博尔吐司

“我十七岁我好累”

【瓶邪】《非自然事件》(817甜饼)

817嘛就送张起灵一个小天真…

贺文写出很多废稿,本来都不打算写了就等着敲碗吃粮,最后还是搞了个短篇出来…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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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自然事件》

 

01

上一刻,我还在魔鬼城的漫天风沙里拉着阿宁夺命狂奔,一大群尸鳖在后面追我们,我脚下绊倒石头摔了一跤,意识模糊了一瞬间,心想完蛋。然而预料之中的痛感没有到来,是仿佛被人拉住,并未着实摔下去。

不可能啊,我缓了口气,同时纳闷,阿宁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一抬头,我彻彻底底呆住了,哪有什么阿宁什么魔鬼城什么大风大沙?我分明在一个农家院子里头。同时听到极其熟悉的声音语调:“天真你这都能摔?我们家小西藏獚过这个门槛都不会被绊倒,是吧?”

我低头,和地上的小狗面面相觑。

“吴邪,站好,好好走路。”提着我后领子的手的主人说道。我僵硬地转头,看到的是张起灵带着无奈的脸色。他一手提着我,另一只手里提着热气腾腾的油条烧饼。

“哦。”我虽然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下意识地听从他的话,站直了,跟着进了屋子。

胖子和闷油瓶都是一副习惯成自然的样子,一个去厨房盛粥,一个把买回来的早饭拿出来,我坐在桌边看着闷油瓶把油条放到盘子里,又把烧饼码得整整齐齐,意识到我大概穿越了。

“你坐我位置上干什么?”胖子道,“起开,去倒个酱油来。”

 

02

我从厨房里拿着酱油碟子出来,坐到了空着的位置上,心想这总不会出错了吧。

这是铁三角美好生活的平行世界吗?我边吃边琢磨。我可不可以不回去倒斗了,在这儿待着可比吃土舒服多了。我咬一口油条,抬头看一眼窗外,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吃完了,胖子和闷油瓶都没起身,我也舒服地摊在椅子上。

“你是什么人?”张起灵定定看着我,问。

“啊?”我一下察觉出氛围不对,胖子也皱着眉盯我。

“我是吴邪啊。”我答道,可他们看起来很不信。

“我真是吴邪,我本来在戈壁逃命呢,摔一跤都在这儿了。”我欲哭无泪道,“如假包换。”

“行了行了,”胖子憋不住笑出来,“知道你是真的了,真的天真无邪。”

我很不高兴他这么说,正想反驳,就听到闷油瓶问:“吴邪呢?”

我一愣,意识到他问的是这里的吴邪,并不是我。我在这里势必替代了原本的吴邪,原本的吴邪可能替代我到戈壁里头了,不知道逃出来没有。

“我不知道,我本来在魔鬼城里。”我如实答道,隐约觉得闷油瓶有点不高兴。

“行了行了,说不定过两天就换回来了。”胖子说,“你可比我们这儿的那位好玩儿多了。”

我听胖子这么说,一时不知该以哪个我的身份来反驳他。

 

03

“你们怎么发现的?”我好奇不过。

“我们这儿的那位大爷不会听我差使去倒酱油。”胖子耐心解释,“一般只有小哥差遣得动他。”

“你坐的其实是我的位置。”想不到的是闷油瓶也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我哦了一声,下意识地想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他,结果被他们按住。胖子笑得不能自已。

 

04

胖子说我41岁了,这里是福建的雨村,我们仨在这儿共度老年。

“为什么我四十一岁就已经跟你们一起夕阳红了?”我追问。

胖子摸摸鼻子不说话,转头看闷油瓶,闷油瓶摇了摇头。胖子也就不细讲,只接道:“唉,这不解决掉了一堆破事儿嘛,完事儿以后就退休养老了呗。”

“哦。”我纳闷,心想我在杭州上班看店的时候,每天过的跟退休了差不多,为什么大老远跑福建来?不过我下意识地觉得他们都避开这话题不愿详谈,就识趣地不再问了。

“对了,今天轮到你洗碗。”胖子转了话题指着我道。

我想我占着他的身体享受他的老年生活,多做点家务也是应该的,正打算起身时闷油瓶拉住我,说:“吴邪和我今天买了早饭。”

胖子靠了一声,站起来磕磕碰碰地收拾碗筷,道:“你们合伙欺负我呢?”

 

05

我把这里当作农家乐,屋里屋外逛了遍,也把三条狗都顺着毛撸了个遍。

小满哥表现得非常警惕,好像察觉出我的不对头,肌肉绷得很紧,根本不让我摸,还是闷油瓶拍了拍他让他放松的。我都看呆了,为什么我的狗不听我的听他的?成精了吧。

午后他们说要午睡半小时,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坐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发呆。西藏獚跟着我溜出来,高高兴兴地团在我腿上睡觉。

我担心睡一觉醒过来,就要回去面对无解的迷局和危险的恶意,例如录像带、疗养院、禁婆等等。而在这里,我有胖子和闷油瓶陪着,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一样。

我明白这样对这里的吴邪不公平,可仍贪恋从死生一线中解脱出来的美好。

 

06

闷油瓶午睡醒了就给我敷贴,确切的说是给他的身体敷贴。敷贴就是把中药包敷在身上,同时敲打穴位。

我躺在长凳上叫得跟杀猪一样。胖子坐在旁边看戏,就差捧一手瓜子了。

“很痛吗?”闷油瓶疑惑道。

“痛痛痛痛,”我缓过一口气说,“又痛又麻。”

“他叫得没你惨。”胖子在旁边掺和道。

“他天天都这样,疼都疼习惯了吧。”我不服,找借口道。

半小时后终于结束了,我躺在长凳上一动都不想动,问:“这到底什么毛病?我回去以后第一时间买枸杞保温杯,再也不抽烟喝酒熬夜,以后是不是就不用遭这罪了?”

胖子和闷油瓶半晌没说话,最后闷油瓶答了声是,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觉得他们都挺难过。

 

07

晚上睡觉前我很有礼貌地询问我是哪个房间,胖子指了主卧,一脸好笑地看着闷油瓶。

我洗完澡上床时才明白他在笑什么。闷油瓶非常自然地坐在我的床上,见我来了也不走。我自此产生了一个相当大胆的想法,问:“我们睡一起?”

他点头。

“我们关系这么好?”

他一副欲笑不笑的表情。

“我问你件事,”我躺在黑暗里,仍然不愿闭上眼睛,“我是不是还要经历很多事,过很多年,才能像他一样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是。”张起灵说,“不要担心,结果是好的,吴邪。”

“哦,”我慢吞吞道,“我再问件事,你不想说就算了。你和他是不是……”

“是。”闷油瓶打断我,答得很快。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我一下觉得不尴尬了,失笑道。

“睡吧,吴邪,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他握住我的手,嘴唇在我额头上很轻地碰了一下。

我闭着眼睛笑,说:“再跟你说件事,我猜他没说过。你在戈壁上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就想给你一个庇护了,虽然我还做不到,但他现在做到了,你一定要对他很好很好……”

“好的。”张起灵很轻地说,我都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入睡时产生的幻觉。

 

08

我在天将亮的时候惊醒,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架势从床上弹起来,大口喘气,发现出了一身冷汗。

睡在我身边的张起灵当然也被我吵醒,撑起来看着我。

“卧槽。”我长舒一口气,把自己砸回床上,心有余悸道:“卧槽,我他妈还以为自己回不来了,还以为那点破事儿又得从头开始,绝望得差点拿着雷管跟他们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还是家里好。”我真情实意地感叹。

我侧了个身抱住张起灵,本意是寻求一下安慰,但张起灵亲了上来,拥抱的意味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09

“别吧……”我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兴奋,“我昨天还在鸟不拉屎的地方跑马拉松,今天一大早就做这个,运动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张起灵不管不顾地从我的嘴角亲到下巴再亲到喉结,我被他亲的很有感觉,声音发不出来了,索性不再推拒,攀着他的肩去摸他的纹身。

 

10

我跟他们分析了事情始末,但找不到科学原因,就打算让这件事稀里糊涂地过去。

要是我当年在逃命的时候能来这儿住一天农家乐,看看十几年后的日子,一定更加有动力和信心,搞垮汪家还能再快个两年。

我捧着茶杯,喜滋滋地对他们两个总结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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