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吐司

“我十七岁我好累”

【瓶邪】《重操旧业》(甜甜,与斗无关)

私心想让吴邪给张起灵拍照
想表达很多但写不出来,要不意会一下??
想要小心心小蓝手,想和大家讨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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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操旧业》

我不知道一般人觉得杂志的专栏摄影作家这个工作怎么样,反正我觉得还挺好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很适合我现在的老年养生生活,拿到的稿费还能补贴家用开支。
除了偶尔要在月末面对dead line。
ddl让我的头发更少了。

我在搞掉汪家之前的准备期里,拍过不少照片,也写过一些东西,拍的大多数是雪山,或者是尼泊尔那边的风景人情。年轻小姑娘和男孩子就喜欢这么文艺着装逼的一套,圈子里面也有个挺熟的编辑。
后来开始搞汪家了,保命都来不及。我没跟编辑解释,也没找个借口就失踪了,于是编辑他坚信我去凡俗之外感悟人生,去深造,去提高自我了,于是非常支持,表示非常欣赏我的超然洒脱,并且非常向往我在凡世之外自由而淡泊的生活。
我自觉的确挺超脱的,还有几次差点就要被超度。

我重操旧业,是因为之前的编辑联系我,说他跳了槽,现在的杂志缺个摄影栏,问我回归俗世没有,还拍不拍照了,还想不想要稿费了。反正我最近闲的很,就一口答应下来了,答应完了才想起来相机都已经积灰了,我还没有感悟出人生。主要是心境与前两年完全不同,没有以前的决绝和慨然赴死的感觉了,现在我惜命的很,只想守着人多活几年,非常庸俗。如此心境下拍的照片恐怕要让编辑失望了。
但答应了人家的事,总归还是要做的,我决定先试试手感,实在不行就先找以前没发表过的图重修一下凑数,再慢慢地重新找到感觉拍照。

可是这个小村子真没什么好拍的,我起了个早,逛了一圈,拍了炊烟雾气之类,总觉得平平无奇,就提着相机去后山了。
后山有山有水,风景秀丽,但也仅仅是风景秀丽。草木无章,我怎么都拍不出当年拍雪山的灵气来。我有些烦躁。我从草丛里走出来,到了一块较平坦的地方,看到张起灵就在离我五十步远的前面,背着个箩筐,蹲着在地上挑挑拣拣。我放轻脚步,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就喊了声“吴邪”。
我没答话,躲在相机后面连拍了几张。张起灵没听到回答,于是转头看我,我又对着他转头的动作一阵连拍,最后的一张照片上停留着他看到我拍照时略不解略讶异略迷茫的皱眉。
“没事没事,就随便逛逛拍拍照。这都能碰的到,很巧嘛。”我道。
“嗯。”于是张起灵又恢复了四大皆空的面无表情状,“一起回去?”
“嗯,今天我烧饭,是该回去准备了。”我收起相机,跟在他后面,结果被他扣住手,我不得不快走两步跟上他。他看了我一眼,往前走了两步,又一转头啄了一下我的嘴角。
他最近老喜欢有事没事地撩一撩我。我乐得其见,非常受用,揉了他头发一把就并肩往回走了 。

回家后我把照片导到电脑里,开始修。 看着他的照片,神经仿佛忽然被轻轻地拨了一下,魔怔了一样地翻出以前的所有旧照片,终于找到了那一张。
其实就是我最开始的时候在墨脱喇嘛庙里找到的张起灵雕像。
他背对着镜头,连脊背弯曲的弧度都是悲伤的样子,背景是雪山与喇嘛庙层层屋檐的一角,圣洁而神秘,即便是不知道整个故事的人,也会被一时镇住,进而心神震荡,产生对一切深感无力的共鸣。
这张照片原本是私藏,但现在很多事情都过去了,人就在我旁边,私藏多多的有的是,也不需要一张冷冰冰的石像聊做怀念,不让拿出去让小年轻们看看提升一下精神境界。
于是我把那张照片挑出来,在今天早上的照片里挑了一张背影和一张转头侧影。当然不会让他露脸,他露脸的那张当然要拿着私藏。照片里张起灵只露出线条略显锋利的下巴和颊骨,刘海乖顺地贴着额头。雾气很湿重,让画面看起来非常泥泞,很有感觉。我做了组图,配了文字,发给编辑,非常满意,非常自信。

料想不到的是竟然被驳回。编辑对照片本身非常满意,同时委婉地表示文字部分还可以更精练一点。我那些不走心的不知所云的文字配不上这么意境的图片。
主要是我想表达的他们看不懂,我就只能用通俗的无病呻吟。于是我把原本的无病呻吟换成了更加精练的无病呻吟,被要求再次返工。如此一来,我的好胜心反而被激起来了。光有好胜心也没用,我一个奔四的理科生已经不会组织长段的漂亮话了。
因此我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想的心神不宁几乎茶饭不思。经历太多了,我整天窝在房间里,有时候打了很大篇幅,觉得词不达意,再一字一句地删掉。后来慢慢找到感觉了,避开了事情的纠结关键写了一篇东西,敲敲打打地反复修改了很多遍,终于赶着在dead line前发给了编辑。然后不管不顾地关了电脑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时胖子已经出去打麻将了,张起灵也不在家。先打开手机看编辑有没有回我,发现有两个响铃三秒的未接来电,显然是张起灵在我睡着以后摁掉的。再看微信,是编辑发来的长篇大论,主要内容是夸我多么优秀,不愧是勘破俗世的人,如今我的文字与照片已经上升到了“看山还是山”的境界,实在是高啊妙啊。
他连发了好几个对话框,看似非常想和我在深夜探讨一下人生。最后终止在“我”发送的消息,这显然也是张起灵干的。
“他睡了,有事明天说。”
我盯着这句话想入非非了一会儿,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跟编辑交流了。

几天后收到了编辑寄来的杂志,发现他并没有完全把我写的那一段话都放上去,只截了最后一段。
“有一个信仰,在天上,在云端上。”
“我要把它拉往人间。”
“我要和它一起深陷泥沼。”

#####(fin)

(旅行适合码字,但他们让我不要一直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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